我是歌手之后,李健火了,大家说他红是应该的,以他的实力早该红了;
快男超女一首董小姐,歌红了,宋冬野也跟着红了;
李志理所当然被挖掘出来,逼哥红是有道理的;
陈粒后来做了快男的评委,要风格有风格,要颜有颜,变全民女神;
不甘寂寞的80后,开始集体怀念起许巍、朴树了;
整个民谣圈子都红了;
有点可怕的是嘻哈这种完全舶来品,毫无征兆的火起来了;
以前她们的老公是吴亦凡、陈伟霆、杨洋,突然变成了万磁王、TT;
freestyle、keep real、flow、respect不知道,至少你要知道diss吧;
我们的歌迷的年纪大概还是比较小一点;
对于我们80一代的人来说,汪峰是我们曾经的偶像,说出来你们信吗;
在那个只有港台音乐,只讲情情爱爱的年代里,他的摇滚跟梦想也是抚慰了很多人呢;
只是后来有了你们口里的“半壁江山”与“梦想”的梗之后,才变得不那么fashion了;
我们当然不负责谈歌星们,我们聊一些为什么这些我们曾经的小众爱好以及终将变大众的文化潮流。
这些火起来的艺术形态,都在某种程度上顺应了时代,顺应时代发展与内心的需求。
80年代的摇滚,崔健的一无所有,窦唯的无地自容,张楚的姐姐,后期一点的郑钧的赤裸裸,成为当代年轻人表达思想、谋求觉醒的寄托。
90年代的中晚期老狼高晓松的《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歌声云淡风轻,人们在歌声里寻找慰藉。
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很好的音乐作品,基本上港台音乐成了人们往外观望的窗口。
新民谣的产生符合城市中小资习性和审美,旋律简单,风格精致都是符合个体自由与自我表达的内心需求。
嘻哈更像是中国年轻人中间一场亚文化运动,用说唱来表达解决问题,抱怨幻想都在里面,直接不遮掩是他们新的价值认同。
“起于小众,兴于流行,毁于普及”
知乎上有这样的讨论:当你喜欢的小众歌手变红之后的感受;
有人这样说:
买了他的CD,穿了他的T恤,看过了他的live,陪他度过了13年的最后一秒和14年的第一秒,可是我已经忘了那个听着《梵高先生》听到流泪的小青年。
一开始听到他的歌他的声音,就一下子被吸引,感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然后忽然有一天,大家全都知道他了。有点为他高兴,也有点失落。
马頔啊宋冬野啊这些,在他们还没红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很喜欢。
后来他们红了,我再也不听。
那么,为什么小众被流行之后就觉得变了味道?
标签
消费产品,无论是是物质产品还是精神产品,都会有一种贴标签的感觉。
从某一个渠道而来的听众,往往可以和谐共享这个标签,他们认可彼此的身份和价值观,享受着这个群体给他们的安全感。
当作品跳出常规的这个渠道传播到了更多人耳中,这个标签本身为更多人所分享,这里面加入了更多的人群。
有些人群并不能在其中很好的共存,有些人在这个情况下选择了放弃这个标签,寻找下一个新的群体。这跟是否小众没有关系,而促使他们放弃这个标签的原因,很有可能认为新加入者太low,他们就主动放弃。
这种身份标签的焦虑,普遍存在于社会中,歌迷也不例外。
商业
商业的本质是满足他人的需求,从而获取价值的过程;而艺术往往都是极度内心的个人主义的,这个矛盾是普遍存在的。
但是随着成名之后,带来的利益关系背后的商业操作,保持独立很困难的。歌手很难主动的决定自己的定位,走向。
毕竟市面上愿意承受痛苦,受人非议的比如窦唯、朴树在少数。
工业时代与信息时代的差异
工业时代对于信息渠道的垄断能力是极强的,好的创意出现的时候没有传播的土壤,即使有也极容易被吸收;
信息时代人们的消费结构与决策更个性化,小众精品的追求反而变得主流了。
目标变窄反而吸引用户
在泛滥信息的洪流下,不基于人群客户数量考量,反而去寻找与众不同的群体,去吸引真正有需要的用户。最后通过小而美的产品去驱逐市场上的“劣币”。
小众更容易聚集传播
在今天这个信息时代,小众人群并非生活在孤岛,通过互联网的手段,大家很容易走到一起,把同好变成一种行为,也就是兴趣小组,然后形成强关系。
基于社群的传播比起企业组织传播效果来得更猛烈,这也是信息时代的特质。
但大多数情况下,有些小众的东西必将走向大众或被大众收编。
在英国的伯明翰学派对于亚文化现象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发现,亚文化因其对主流文化的抵抗性和风格化,最终会随着这社会的开放和经济的发展被整合与收编。
小众常被贴上“优越感”的标签,“不就是装吗?扯这么多干嘛?”
大众对小众的鞭挞就像小众对大众的不屑,都因为一堵所谓“品味”的墙。
小众鄙夷大众的浅薄,如果说是优越感,那大众觉得小众装X,有时也是种反智。
如果说小众在变成大众之前是一部分人的情感流放地,那么在变成大众之后也许就是一代人的精神家园。
它就像一席流动的盛宴,从属于你,到属于我们,从喂饱了你,到喂饱大家,直至又有新的小众代替原先已变成大众的部分。
祝大家在音乐世界里找到自己的归属感,enjoy yoursel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