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02 04:29:51
姑且说它是种音乐吧——
“音乐是种美妙的逃避方式,这无可厚非。”一位多伦多教授说。他相信任何一种音乐都可以成为一种良药。
不论音乐是否良药苦口糖衣炮弹醍醐灌顶,就像进了防空洞,任凭头顶纷争震耳欲聋,头顶上狼狈的被震上一层厚厚的石灰,不论达官显贵贫困潦倒,不论金丝锦缎布衾似铁,某个地方时刻舔舐伤怀,坠入谷底。黑暗间来往奔流的不过是个个平凡的愿念,擦身而过,翩然无息,而逝。
处女座总是理性派,于是无奈也怒其不争。冷静到极致便成逼迫苛刻,于是星座书上说他们百折不挠所向披靡只为达成,做事总是追求完美井井有条,曾深信不疑这是种美德。光荣笼罩着处女座,也有说法说他们爱钻牛角尖死要面子,上了发条般不厌其烦地折腾,从前我愿意为此一笑了之不置言语。某个特定的时候只想打破印象,“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人永远被被动左右心情。并非信否,而是需要一个托词挣脱,暂得平静,整理行箱。偷得等浮生半日闲也且作是慌慌张张喋喋不休间的茶水间吧。星碎的未读信息还在闪动着,打印机还在一股脑儿地吞吐着喋喋不休。高三学生被上课铃声惊醒,慌忙将厚厚的衡水金卷带上课桌,揉揉疲倦惺忪的眼飞快戴上眼镜,瞄了一眼倒计时表,然后抓起笔开始叹息。慌乱与莫名,终是不甘心地妥协。
无法诉说的一腔从容情怀,任凭他曾在白日千疮百孔,等到黑夜便成月光。尽可以说他从容地皎洁,也可以理解为苍凉的姿势,但他的沉默包容总叫人难忘。难过是逃不走的,心境却是澄澈的。
像极了儿时月夜里静静的庭院,院中有一棵丁香。到了夏夜,月光浅浅为树梢镀上温柔的辉,有时坐在台阶上。听见远处下班的人们轻快步子和谈笑,单元铃那头孩子兴奋地叫,钥匙声渐远,抬头看见天台上的灯蓦然亮了。楼上的哥哥又开始调试他那把吉他,他总是喜欢哼着那时我不知道的Jay Chou的副歌,乐此不疲。风掠过枝叶,和着丁香花语轻声低喃。暗香浮动吹晃心神,穿枝拂叶也吹了许多年,吹进无数个摇晃在每个一个人安静听弹唱的夜晚。
纵使失落孤独仿佛显得多么有仪式感,许多也只是寻找缺口宽慰一番而已。音乐如是,如此足矣。何必质问责难真亦假,没有头绪地拉扯挣扎。哪怕是种不够格的艺术形式,连音乐也算不得,只要还有热情喜欢,有什么道理可言。
只是执意不愿解。留有合适的生命间隔,镌刻下分毫。
等到一刻声光巨响,宁静被打破。
开了手机99+地信息沸腾如探汤,打印机开始恢复多产。铃声响起,少年摇晃背着书包穿过人流,走过转角时漫不经心戴上了耳机。
纵使满天琐碎的喧嚣与往事如烟,清风走暗香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