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今晚摇滚三十,八首崔健,让你再忆起当年的”一无所有“

2021-03-13 00:53:25

1986
年5月9日,是中国音乐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的“世界和平年”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崔健首唱他创作的《一无所有》。一曲完毕,欢呼声雷动。从此,摇滚乐在中国不再“一无所有”。社会在走向开放、多元、和谐的进程中逐渐接纳了崔健,接纳了摇滚乐。《一无所有》成为中国摇滚乐的开山之作,而崔健,也被称为中国摇滚第一人

八十年代初,大陆除了民歌和一些通俗歌曲,极少有高质量的原创流行音乐出现。大部分人在传唱的都是来自港台的歌曲,而香港和台湾的很多经典歌曲其实也都是翻唱自欧美、日本。正是崔健的出现,打破了这种一味效仿和照搬的低端音乐模式,将摇滚乐这种舶来品与中国文化,尤其是来自大西北的文化相融合,在摇滚乐的节奏中,加入中国本土的音乐元素,比如本土特色器乐、再加以崔健特有的有些磕绊费力的顿字(因为老崔本身说话有点口吃)、呐喊与嘶吼式唱法,向人们传达出摇滚乐的反叛与力量,这是崔健在音乐上的创新与建树。而另一方面,崔健的歌词一方面激情蓬勃,宛如诗句;一方面又简单直接,像是口号,在人们聆听歌曲时,能引起人们的思考。



中国摇滚开始漫长的“长征”
1989
年2月,崔健创作并完成《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随后在香港、台湾出版发行,在台湾荣获双白金唱片奖,在香港荣获白金唱片奖。《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是崔健首张个人专辑,也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原创摇滚乐专辑,奠定了崔健在中国摇滚乐史上开山鼻祖的地位。这张专辑成为80年代中国一代年轻人的最佳代言,是当之无愧的传世经典。


《新长征路上的摇滚》MV)

这张专辑中的《一无所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花房姑娘》、《不是我不明白》等歌曲即有反映那个刚刚开放,百业待兴的大时代背景的Hard rock(硬摇滚)风格作品,也不乏温婉流畅的民谣情歌。其中,专辑中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以其简单的旋律和带劲的节奏律动,以及那歌曲开头“1,2,3,4”的畅快呐喊,使其迅速在大众间传唱开来。中国乐坛很大程度上,因摇滚乐的振臂一呼,开始从只注重歌词,节奏四平八稳,轻视编曲配乐的泥淖中逐渐挣脱。如果说欧美大众在流行音乐上的意识觉醒,是从上世纪40年代Beat Generation也就是所谓“垮掉的一代”开始的(这里所谓的Beat,既有“垮掉”的意思,又可翻译成“节奏”的意思,而那一代的代表作家,比如杰克·凯鲁亚克的著作《在路上》描写的就是这一代活在当下的年轻人穿行美国,到处寻找各地小酒吧或演出场所内,节奏带感的能满足人们需要的瞬间愉悦感的Bebop爵士乐的故事,他们可是比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乐一代要早了10数年,算是美国战后流行文化的萌芽期阶段),那么中国的流行音乐文化的意识觉醒,应该就是以崔健为代表的这一代摇滚人在工体呐喊出心中的“一无所有”后产生的。自此以后,人们写歌听歌,开始更加注重歌曲的旋律性以及节奏性。从此,中国摇滚漫长而艰辛的“长征”算是真正开始。



每一个摇滚人心中都有一位“花房姑娘”



(短片集电影《纽约,我爱你》当中,导演姜文指导的短片片段中,男主在酒吧里撩女主时,背景音乐以及男主所引述的歌词就是崔健的《花房姑娘》)

(韩磊《我是歌手》翻唱版本)

崔健的所有歌曲中,《花房姑娘》称得上是最抒情的一首。比起他的那些怒吼式和颇具反叛精神的歌曲来说,《花房姑娘》中多了一点柔情的东西。正是这一点点柔情,透露出了80年代青春情感生活的冰山一角,这冰山一角却也激起了人们对于表达爱情的渴望。崔健,用摇滚乐这种有温度的音乐表现方式,将年轻人对于爱情的理解抒发的更直接、更强烈。


在中国玩摇滚是种“苦行”
《假
行僧》是崔健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中另一首经典歌曲,在很多人看来,《假行僧》都有鲜明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情结:“假行僧”拒绝了爱情及其他一切作为自己行为的坐标,如同米兰·昆德拉笔下的人物一样,因为一种对总体性的不信任和对异化的抵制而拒绝在社会中按照社会的期许扮演自己的角色。其实这种拒绝的姿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却也是一种极致的渴望,正如同当时那个年代中的摇滚音乐人的处境一般,在时代的弄潮中做一个隐忍者,渴望爱情与精神独立。假行僧这样一个形象,也可以说是崔健和当时其他中国摇滚音乐人的一种缩影和写照。



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崔健
:解决》是崔健继《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之后发行的第二张专辑,作品大都完成于1989年之前。由于当年国内版并没有发行CD,使得京文唱片再版的《解决》专辑弥足珍贵,极具收藏价值。而在这张专辑中,崔健在《解决》这首歌中展示了强硬一面,摇滚乐的锋芒展示在国人面前。

《解决》是崔健音乐生涯中承前启后的里程碑式的作品,用崔健的话说就是:“我的摇滚乐始终都是乐观的,我相信今后的一切都会得到解决。”而与第一张专辑比较,显然《解决》已不再是单纯的觉醒意识,而是开始在纷杂的社会里,去主动发现问题,大胆挑明问题,并设法解决问题。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老崔的很多经典歌曲中,《一块红布》算是极具代表性、传唱度极高的。每一次听崔健的《一块红布》,内心都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起初很多人会觉得这首歌只是一首单纯的情歌,但反复品听之后才会听出老崔的愤懑、不甘,以及深沉的坚持和感情。

刘彩星、高扬 《中国好声音》翻唱版本)

这首歌写于一个敏感的年代,也一度被列为“禁歌”。不管从视觉的记忆性和冲击力上来讲,还是从旋律、歌词所表达的情感来讲,这首歌都可以称为最能代表崔健当时的形象、状态的一首歌。那份坚定、渴望美好,同时有些迷茫的情感表达,让“一块红布”一度被众人争相解读。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首情歌:爱情中的人们也总是麻木和盲目的。


《一块红布》中的崔健不仅代表了他自己,也代表中国的摇滚文化,摇滚精神和摇滚尊严。也就是这首歌的精神所在,使之成为被众歌手争相翻唱、改编的经典之作,不管是汪峰、谭维维,还是子曰秋野等优秀的音乐人和乐队,都曾用自己的方式将这首歌进行全新演绎,给这块历久的“红布”赋上新的灵魂。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MV画面)

崔健
的《解决》专辑是他体现摇滚精神最淋漓尽致的一张唱片。其中以本曲(注:《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的音乐概念最完整,冲击力最强。王勇的古筝前奏堪称经典,强烈的切分节奏表现出巨大的张力,充分地体现了崔健“音乐的本质是节奏”的论断,歌词里对自由的渴望、对真实的期待和对个性的张扬就是“摇滚精神”。

(李荣浩的放克摇滚版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翻唱,收录于他的同名专辑《李荣浩》中)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是改革时代初期时而禁锢时而开放的“文化疟疾”寒热交替的典型症状。“咿耶,咿耶,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凛冽的雪地,在这里却变成了对身体和意识的麻痹症的疗治。寒冷的刺激,。雪地撒野,这一矛盾景观,恰恰把身体的热与外部环境的冷的冲突充分凸显出来了。。



死不回头
年,崔健终于掏出了他的新专辑《光冻》。若换做别的歌手,通稿或文案里免不了“教父回归”、“苦盼多年”、“扛鼎之作”、“终于等到你”、之类的陈词滥调,崔健当然不需要这一些的。《光冻》就这样悄悄地问世,以全新的一切回归了,整张专辑的旋律、歌词到编曲都达到了相当高的高度,仔细品味整张专辑,在音乐性上,重新回到旋律起伏线的崔健也在《光冻》中交出了多首上乘之作。

其中《死不回头》里崔建唱道,“我站在浪尖风口,南墙碰了我的头,我挺着身体背着手,风你可以斩我的首,谁让我撞上了墙口,闻到了腐朽的臭,墙外到底是什么,等我把南墙撞透”。这是再立体不过的一个中国人的身体标本,在一个闭塞且腐臭的环境中一个人“挺着身体背着手”,昂首阔步、不留后路的一次次向南墙撞去。同样这个人也是“一无所有”的, 不曾拥有一切的他两手空空,不得不说《死不回头》也是对《一无所有》的一种思想上的呼应和展望。也许当越来越多的人像这个人一样,那么这堵腐臭的南墙终有一天终将撞破、撞透,讲的就是这份“死磕”的精神吧。



三十
年前,崔健在工人体育馆唱响《一无所有》;三十年后,崔健重登北京工人体育场。崔健已经在摇滚路上奔跑了30年,中国摇滚也经历了30年的历程,正如崔建曾说的“摇滚精神就是一颗永不停歇滚动的蛋,现实这块石头虽然坚硬,可蛋才是生命。”从《一无所有》到《死不回头》,崔建开启的中国摇滚之路和引领的摇滚精神,将永远不会停止。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洛阳宣传音乐虚拟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