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1 20:58:16
每到圣诞节和情人节,总是不能绕过理查德.柯蒂斯这个擅长淋狗血的剧作家。
第一次看他的电影,似乎是小学的英语课外班,漂亮的女老师用两节课放完了《诺丁山》。
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但想来此刻的诺丁山也一定是阳光明媚,说不定还能看见一个任性的美国姑娘排着队买咖啡,然后在转角处撞上一个落魄的书店老板,这个时候如果配上那首《Notting hill》,就是一场再冒失不过、又再完美不过的相遇了。
这种庸俗的桥段总是更能打动小孩子,我想这大概是年幼者更膨胀的自信心,叫人抛弃掉概率大小,只管放心憧憬。
小的时候一直坚信自己会魔法,以至于11岁生日那天并没有猫头鹰的造访,第一念头竟然不是“我原来是个麻瓜”,而是“世界上果然没有霍格沃茨”。看,幼稚的骄傲总让我们丢掉想象力,我们再慢慢丢掉剩下那些天真的自大,然后就无奈地长大了。
但柯蒂斯先生却是擅长用俗套炮制浪漫,
还总让人忍不住微笑,
仿佛回到了不怕轻易上当的童年,
心甘情愿地相信一回仙度瑞拉的水晶鞋。
而圣诞给我的感觉,则更像是那个关于12点的魔法。
人们总在这一天表现出出奇的敏感,和惊人的宽容。
柯蒂斯在03年圣诞自编自导的这部《真爱至上》,明明只是个烂俗的故事集,却让我爱得不行,又哭又笑地度过了三年的圣诞节。
再然后年末年初遇到种种烦心的事,就会想起电影末尾的希斯罗机场,金发小男孩飞奔过安检口的告白,腼腆的首相和热情的新妇的甜蜜亲吻,一帧帧的拥抱迅速重叠,竟能教人感同身受着快乐起来。
柯蒂斯说自己可能会一直以写爱情喜剧为生,
所以在写《真爱至上》之前,
他就问自己,为什么不多写几个故事呢。
于是《真爱至上》有了十个故事,以及无数大腕的加盟。
休.格兰特在每部电影里都是一个样,但这不妨碍女孩子们爱他;
科林.费斯在这片子里却是我没见过的模样,演一个三流的作家,笨拙又可爱;
最惊喜的是马丁.弗里曼,和《神夏》里比起来,10年前的他实在太过年轻和逗趣。
至于凯拉.奈特莉,那时候她还不那么红,放在这片子里是格外的惊艳。
《真爱至上》讲述的是在圣诞节前五周,十个独立发展却又相互关联的爱情故事。
首相对来自贫民区的女秘书一见钟情,练架子鼓的小男孩爱上舞台中心的女孩,三流小说家爱上语言不通的葡萄牙女佣;
过气地摇滚歌手咸鱼翻身,发现真正的爱人是一直陪伴他的又老又胖的经纪人,他说:“But you turn out to be my fucking love”;
总是边拍场面边聊天的一对裸替,在摄影机下无所遁形着、却顺理成章地相爱了,“You know,that’s really great”他纯情地表白;
伴郎爱上了新娘,却在圣诞夜提着录音机和一叠卡片向她做无声的道别,离开的路上他告慰自己:“enough,it’s enough”。
有些传奇却荒诞,有些平淡却有趣,有些浪漫但庸俗。
典型的快餐式电影,看的时候热泪盈眶,过后却把剧情全部都忘掉。
我们总是看着别人的故事,到最后忘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好似经历了成长。
写到这里想起今天是的纪念日,然后就想起了另一部“圣诞电影”《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这是一部美日合拍的电影,。
北野武的第一次触电,坂本龙一最青涩迷人的时光,还有大卫.鲍威锋利的下颚和异色的双瞳。
卡司是极华丽的,电影却是极不符合大岛渚的一贯水准,感觉他是想极力表达出一种深刻到成为负担的东西,演员无力承受,最后就只能流于僵硬。
影片的末尾又是一场圣诞节,结束在北野武饰演的原上士的微笑定格上。还记得这个日本人那句蹩脚的“Merry Christmas”,压抑的全片到这里才给了我一点点奇妙的快乐,好像这个战场上的家国恩仇,都能在一句“圣诞快乐”间烟消云散了似的。
不过现在要是有人说起《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大概都是说的坂本龙一那首红到发紫的电影配乐。打着温馨的圣诞名号,却实在不是圣诞该听的歌。
倒是前些日子A妹出了一首圣诞新歌,叫做《Santa tell me》,十秒钟的前奏让我瞬间想起关于圣诞的一切。
床头莫名冒出来的礼物,
教室里乱糟糟的小型晚会,
挂到食堂里的圣诞树上的愿望,
那些平常羞于启齿的爱似乎都有了一个理所应当的出口。
圣诞老人告诉我说,爱,它从不是个乏善可陈的话题。
文\菜菜
编辑\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