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清华的艺术特长生,从“清华学霸”到“音乐诗人”,他用十年时光来坚持内心的远方

2023-05-25 17: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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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份《歌手》第一季第七期,李健唱着,“披星戴月地奔波,只为一扇窗,当你迷失在路上,能够看见那灯光……”



如今,他不改当初。唱着异乡游子的歌,寻着远乡孤旅的梦。这首《异乡人》,李健写于十多年前,这次他重新填词,再次唱起,情感从心底最深处喷薄而出,声音绕过现实的喧嚣,渗透进每一个听众的皮肤里、心里、灵魂里。



大风中的人们寻找着自己的安身之所,“有许多时候, 眼泪就要流”,这是异乡人的常态,没有人需要夸大自己的苦难。这是李健当初写《异乡人》时看到的场景。


在十年后,李健又为它加了一段歌词,“不知不觉把他乡当做了故乡”之后,“故乡却已成他乡, 偶尔你在那回望”,终于,“眼泪已经流”,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唱的早已不是一首歌,而是每个人心里的一剪情愫。



我们的“清华哥哥”李健,出生在黑龙江哈尔滨市,童年时的他,是一个调皮捣蛋、“无恶不作”的孩子,他被贴上了“危险分子”的标签,被班里同学称为“大王”。即便是这样,他学习成绩从小就很好,活生生就是学霸苗子。


出生于文艺世家的他,因为受到家庭熏陶,小时候学过戏曲,练过武术,也是从那个时期开始显露出来对音乐的兴趣。

 

1985年,因电影《路边吉他队》的热映,12岁的他爱上了吉他,之后无论课业多么繁重,他也没有放弃过。


后来,港台音乐的盛行,罗大佑、李宗盛、齐秦进入了李健的音乐世界,让年少的李健对吉他更加的喜爱。


机会的确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1993年,读高三的李健,参加了清华大学面向全国文艺爱好者举办冬令营。在活动中他以一首《说句心里话》获得了全国第一名,为高考加了50分,最终被保送进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

 

当时他想学习流行唱法,但四大音乐学院还未开设。但是清华觉得李健真是一个挺难得的人才的,然后就怕被北大那些别的学校抢走。于是清华及时地给了他一个文艺特招的名额,没有考试就直接录取了。于是李健被特招进了清华电子工程系,从此“清华哥哥”的学霸之路就开始了。


李健说:“我毕业后在工作过几年,那时候有很多苦闷,都是通过我的乐趣消减掉了,我喜欢弹琴和锻炼身体。包括后来做歌手,我也有一段所谓的沉默时期,支撑我的还是这些小乐趣。当时很多人为我担忧,但我恰恰拥有自我安慰的方法,乐趣消减了我的压力,如果没有这些乐趣的支撑,也许很难沉下心来写一首歌,而做音乐需要很纯粹很专注。”


2001年,他接到校友卢庚戌的电话,邀他搞个音乐组合,他心底热爱音乐的心瞬间燃烧。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们成立了一个组合,因为他们都是清华的学生,组合的名字就叫“水木年华”。取自“清华水木”之意。



同年,他们发行了第一张专辑《一生有你》。这张专辑,引发了广泛好评,更是拿下了当年的内地最佳新人奖。


名利双收,这是许多人梦想中的生活。可是,这却不是李健想要的音乐理念。虽然在当时,“水木年华”这个组合火得一塌糊涂,可是,在第二张专辑发行之后,李健还是选择了退出了“水木年华”。


大家都知道,唱片业不景气,一个歌手红了以后,主要的收入就是靠商演和代言。一旦有机会爆红,身价一夜之间翻了十倍百倍,无论是自己还是团队,都希望尽量把商业价值最大化。 所以有人和他说, 你既然出名了,就得走商业模式才能赚到钱。


李健不理解,他心里所坚持的是想保持音乐的纯正。

 

如今看来,感谢他对音乐的偏执,否则怎么会有如今的李健和他干净单纯、文静素雅的音乐。  



“我曾经在一个寒冷的四合院里住了五年,我受够了北京的冬天,那种冷让你感到很不善意。但生活的小恩小惠会化解很多。比方说,在四合院里我弄一个小锅炉,研究一下锅炉的运作方式;再研究一下水泵,如何将水泵放在水管里。这些东西看似无聊,但真的热起来会让我好很多。在最冷的时候,我会写一些抗拒寒冷的歌曲,我写过一首歌叫《温暖》,多年以后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写这首歌,非常简单,因为我住的(地方)太冷了。”李健说。


那时,他才彻底明白,真正的智慧来自于生活,生活艺术家是真正的艺术家。早期,他也常常从电影、书籍中获取灵感,如今他更看重从生活中直接提炼创作的题材。

 

也许,一个不会从生活中寻找并发现乐趣的人,生活的意义就丢掉了大半,这样的人得到的再多其实都是少的。


“当年,我和卢庚戌弹琴,他问我‘李健,你有钱想干什么?’,我说我有钱想去秀水买衣服,买高领毛衣和皮靴;我还要买CD机,这些幻想给我很多快乐。后来我有了听友,我幻想在北展、工体开演唱会。后来,当这些幻想实现的时候,那就是生活的馈赠,我觉得这比那些远大理想更重要。”



在这个大时代里,每个人一生短暂,个人生活的经营似乎显得尤为重要。我想每个人真正的乐趣并不会太多,但要看重它,要对之经营和投入,尽量把它培养成更大的乐趣。我一直都看重自己的乐趣,可能也是因为悉心地经营,才会让我成为一个歌手吧。作为歌手,我是这样经营自己的乐趣的,比如:我给自己定了一把吉他,但是它需要很久才到,这段时间支撑我的就是这个吉他。当我演出累了,有烦恼了,我会想想过些日子我的琴就要到了,就释然了。


我们都会羡慕那些把自己生活经营得津津乐道的人,在我看来,这些人都有着青春的状态和属于自己的乐趣,因为即使他们深陷困境,所拥有的青春状态和对乐趣的探寻都会减轻他们所经历的苦痛。有人可能会认为,年岁的增长会磨灭这样的状态与乐趣。我曾唱过《当你老了》,其实我觉得老了并不可怕,在我看来,最可怕的是老无所依——精神上没有了依靠。


在一次采访中,李健也说:“当你不太会从生活中直接提炼创作的题材时,会需要二手的,比如书的、电影的启发,但成长会让你能够从生活本身直接拿到资料,而不需要二手的。这是一个进步,一个人总是依靠电影、依靠书,对创作不是好事,这是一种创作的幼稚,一定要脱离那个拐棍。”



从“清华学霸”到“音乐诗人”,李健用数十年时光证明最纯净的,永远是最好的。但是,这期间的孤独和寂静,只有他自己能懂。


他也曾怀疑过,于是他在歌里《完美坚持》唱,“等待和耕耘,谁更辛苦”。他也曾沮丧过,就像《向往》里唱的,“我知道不是耕耘就有收获,当泪水流干后,生命还是那么脆弱。”


再次见到李健,是在2015年《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他一袭黑衣,温文儒雅唱着《贝加尔湖畔》,悠扬古典的旋律和唯美的嗓音,让人仿佛沉入世外桃源般的美妙。




这首《贝加尔湖畔》,唱醉了所有人。也是这首歌,让每一个听过的人,都爱上了他的声音。让人记住了这个干净又唯美、清新又独特的清华理工才子,李健。

 

他在采访中表露了自己的音乐初衷,“我希望歌曲都能够言之有物,让听众即使不看歌词本,也能听懂你在唱什么。”

 

这是他一直坚持的音乐初衷。无论时代怎么变化,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匠心情怀。或许是心里始终有音乐和诗歌的滋养,才能活得始终如一缕飘逸的月光吧。



这个世界太浮躁了,大家变得越来越心急。每个人都急于想要立马看到结果,飞到终点。越来越少的人会甘于寂寞,敢于寂寞,会耐心的去付出,默默付出十几年的时光,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考验。

 

莱蒙托夫有首诗这样写道:“一只船孤独的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这首诗用来形容李健最好不过,不管时代如何喧嚣,他对这个世界有着固有的伤感反思,却并非振聋发聩式的呐喊,他的体悟和感触,只不过是用了整整10 年的时间来坚持。


“我不是鼓励你去一条很长的路,一条布满荆棘,蜿蜒坎坷的路,我是想说,许多路看上去很短的路,实际上也许最艰难,它们不过是看上去很容易,但跨越那一步,你需要的不止是运气。所以,索性不如咬紧牙关,把人生当作一场长途旅行,也许最终到达顶点的时候,你会发现周围便是美丽人生,你不需要巴结谁,讨好谁,迎合谁,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多少人想自由过一生,却不免被外界的喧嚣和现实的压力所牵绊,而生如李健般随性淡然,清醒坚守,可能是恰恰是初心最美好的境界。


他虽然拥有很多很棒的作品,但是却一直不为人知。不管有没有人关注,红还是不红,他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专注于钟情的音乐。他不被名利所牵绊,每走一步,都是自己想要的节奏,或快或慢,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景。

 

他是李健,一个吟游的音乐诗人,他有着一身的傲骨,在喧嚣尘世诗意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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