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4 18:45:51
这个寒冷的季节因你的关注而变得温暖
眼瞅着就过年了,但是却在为这周三,也就是今天你们看到的文章发愁。
因为最近的生活着实平淡,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年味儿变淡了,还是我对过年的感知变淡了,今年也没有了那种过年的氛围感。
周日晚上,八时许,约童鑫出来散步。童鑫从他二伯那淘换来件儿军大衣,骑着电动车出现在我眼前。今年冬天感觉出奇的冷,在刚入冬的时候,我就着实想淘换一件儿军大衣来,没想到在立春后,我的愿望让兄弟实现了。于是乎我用我的工服袖口紧,不会钻风为由,和童鑫换了换。童鑫穿上红工服时,正好是一个合身的上衣,我穿上他的军大衣后,军大衣从他身上的上衣真真正正变成了“大衣”。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双方对温暖的追求。我们就这么一红一绿地溜达在油城昏暗的灯光下。
“演出看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想?”
“挺有特色的吧,挺有意思。”我心中组织着语言想言简意赅地向童鑫描述一下他没去看成的免费音乐现场,毕竟大家都说匆匆那年酒吧的消费很贵,我也是因为“免费”二字才第一次进去。至于是否摇滚,对于收入都很低,而且生活很无聊的我们来说,似乎已经远没有免费的吸引力大了。
任丘似乎有很多人喜欢摇滚,而且集中在中年,这些人就像油田人口的老龄化一样,形成了一个年龄断代。再老一些的人喜欢听戏,中年人觉得他们已经老了,是他们年轻时候反叛的对象;而年轻一些的人以流行或者朋克英伦为大基调,中年人觉得这群小逼崽儿什么都不懂,他们只认崔健唐朝。
当我走进“匆匆那年”看到三五成群端坐在桌子前穿着貂儿,抽着烟叫着服务员儿问“这几个人挡在舞台前面,我们怎么看啊?”的人民群众,就想起了从鄚州进任丘城区,红彤彤的几个字儿:“开放的任丘欢迎你。”这就是任丘摇滚圈儿的现状,能突显实力的还是桌儿上到底摆了几瓶啤酒,老哥们儿认识多少人儿。几个琴行之间时而合作时而互踩,两杯酒下肚,聊的永远是这个小城的这个小圈儿里面的恩怨情仇。让人爱又让人恨。就像可喜又可悲的我,在毕业后,也回到了这个圈儿里面。
徐老师是“前方乐队”的鼓手,和键盘手一起开了一间音乐教室。他们的乐队不知道究竟摇滚了多少年,但在任丘也有了很强的群众基础。好像里面徐老师,吉他手,贝斯手,键盘手都不是以音乐为生计。他们的作品都带有不可复制的年代感,因为他们的平均年龄已经到四十来岁了。演出的过程中有很多人为他们叫好,一方面是因为这么多年确实也玩儿出了水平,再一方面让我更为深刻的,大概就是“坚持”二字了。因为不管怎样的音乐,只要你坚持去做,去给大家洗脑,总会有冲刷不走的人成为你的听众的。“感动么?”“不敢动不敢动。”对于存在了很久的,就不要置之可否了,毕竟他们经历的,是年轻人没有经历的,有时候静静地听就好了。
第二支乐队是一个叫“北派”的乐队,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康凯老师向我介绍说:“他们是新组成的一个乐队,是鄚州那边的。”于是乎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名字中带有一个“北”字。相对于康凯老师的海绵盒子纯粹的朋克和老练的舞台技巧而言,这支年轻的乐队显得那么的青涩紧张。感觉得到,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没有什么方向,或许这种风格叫迷茫,是无数四五线小城市闭塞而又开放的纠结的产物。所谓开放是因为网络的开放,让这些90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么闭塞是因为这些90后身边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带领他们和外界接轨的人。于是乎这么一种说不上来的风格便应运而生了。但这支乐队是成功的,缺的只是一个怀有强烈执念的灵魂人物,给他们注入一针决定其风格走向的药罢了。
冲哥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背着他的电箱吉他悄然来到了现场。听着康凯老师他们清新的朋克风格,在看着沧桑也要跃跃欲试爬上面庞的三个大男生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突然觉得,朋克是那么的脆弱。
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主唱抱着一把木吉他在井下中学一楼西边的第二间办公室静静弹着一首我已经忘了的歌。从那之后,大概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所以对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个白白净净的瘦瘦的长头发小男生。虽然现在也是白白净净吧,但毕竟长大以后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不过突然想到康凯老师以野火烧不尽之势长出的白头发后,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这支乐队大概是任丘坚持的最久的朋克乐队了吧。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这句话原来就是形容中国的朋克的。但是泡妞儿还得玩儿金属,因为听金属的妞儿都患有压抑后的放纵综合征。
第四个出场的就是冲哥了。为此我特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儿道“冲哥大概是最会唱民谣的鼓手了”。虽然每次演出冲哥都会抱怨场地的音响和调音,但这次我真真正正地认同了他的观点。因为这次的音响可以用“混成一团”来形容。也就是说大家其实听得只是一个热闹,至于歌词什么的,大概只能靠概率来去听清了。
相对于带着粉丝团来的其他乐队,冲哥的粉丝团只有一个抱着理性态度站在角落里不给声援的我了,所以在桌前穿貂儿的大哥在这段时间是最满意的,因为终于没人挡在舞台前阻碍他们的视线了。因为有几首歌是我们一起写的,所以对冲哥表演的评论哪怕只夸一句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因此,在这里只写一个小插曲。在演出的过程中,一个工作人员递来一张纸条说让某个车挪一下。冲哥念完后便准备开唱了。但工作人员没听到,又让他念,于是乎冲哥说已经念过了。
“你再念一下不行么?”于是冲哥不耐烦的又念了一遍。
“这男的真傻逼,让他念一下就不念。”工作人员道。
但是这个傻逼男的还是义务帮他们演完了他的整场演出。其实酒吧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大概是因为这帮玩儿摇滚的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经济效益,这才是工作人员说冲哥傻逼的原因。大概冲哥没听到这句话,但我想这个地方以后我们是不会去了,因为这句话正好是在我耳边说的。“感动么?”“不敢动不敢动。”玩儿摇滚的本来就不值得尊重,因为他们和最底层人民群众一样,都是下层社会里面的上等人眼中的“玩儿闹”。
至少那个工作人员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一个叫“铁匠”的金属乐队,金属的现场永远是那么的躁,而且这支乐队也着实非常的优秀。但我听了一首歌后,还是悻悻地离开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长在了心头,以致于今天起笔到这里依然能回味那种复杂的感受。看来我是一个非常容易被一些事影响心情的人。当然还有一种原因,是第二天还要六点多起床赶班车去上班。
这就是对于任丘摇滚音乐节的观后感,大家都很优秀,也值得彼此去学习,或许有一天任丘也会有一个氛围良好的摇滚圈儿,有一个还不错的livehouse,有一个能带领大家和外界接轨的人。
当然,童鑫只听了我上述内容里面的一部分,我也没跟他讲我真的一分钱没消费,站在角落看到了十点多。道别后,我们又分别换上了绿军大衣和红工服,童鑫骑着他的新电动车回了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多么希望有些东西就像他新买的电动车一样,永远都不会丢。
冲哥总说:“其实我有时候挺不想掺和他们这些事儿的。”
这时候我便会说:“多参加参加活动挺好的。”
哪里的摇滚圈儿都有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儿,就像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样,虽然我也总吵吵嚷嚷着说:“我有时候真特么不想活在这个傻逼地方了。”但我依然没走成。因为这就是在这儿长大的被计划生育的一代人最好的结果。
在岁末,小院儿radio全体人员,祝关注和没关注我们的朋友,在新的一年里活出自我,活出精彩,事业顺利,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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