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6 18:45:42
贝多芬,这个名字太响亮了!20世纪,贝多芬绝对是这个地球上最著名的音乐家,全世界人都在听贝多芬,中国也是如此。即使是不听古典音乐的人,也绝对知道贝多芬的名字,即使是没听过交响曲的人,也一定听过命运交响曲著名的“命运敲门”音乐动机。再加上罗曼·罗兰的传记小说《贝多芬传》,在音乐界贝多芬成了人们心中地位最高的音乐家。如今这个时代,巴赫的地位开始慢慢被提高,甚至超过了贝多芬,可能是因为21世纪的我们逐渐远离了战争,我们越来越理性,而在两次世界大战出现的20世纪,贝多芬的音乐是可以鼓舞人心的。
贝多芬的交响曲在古典音乐里面有举足轻重的重要地位,他把交响曲发展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巅峰,甚至贝多芬后面的来者都不敢写交响曲了,因为没有人能超越他,直到勃拉姆斯的出现,德国音乐家“3B”的最后一位,Bach、Beethoven、Brahms。正值青年节之际,今天我们就来听一下贝多芬青年时期的作品,听听24岁的贝多芬声音,听听贝多芬交响曲的处女作——贝多芬第一交响曲。
贝多芬所处的时代是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的过渡时期。贝多芬是古典主义,还是浪漫主义?经常有人讨论甚至是争论这个问题。其实,想想看,允许当下古典也流行,就不准人家那时候的大师古典又浪漫?古典与浪漫的划分的确具有其特定的意义,不过对于音乐爱好者和欣赏者来说,如果你感觉此种划分是积极的意义,你就去划,如果稍微感觉有点别扭了,说严重点儿已经影响你正常理解乐曲了,那我劝你还是把这个划分的任务交给学者们去做吧。贝多芬第一交响曲就是如此,你可以说它是对古典主义前辈们的致敬,也可以说是贝多芬式浪漫的开端,总之“贝一”就是一部典型的古典主义中渗透着浪漫主义的作品。
贝多芬是在24岁的时候开始写第一交响曲。那是什么时候写完的呢?很遗憾,目前这首开天之作完成的确切年代仍然没有定论,只能说大概是在1796-1799年左右。但是,我们却不能因此而忽略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柏辽兹在评述贝一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还不是贝多芬,但我们很快就要看到他!”当然,千万不要用传统的眼光去看贝多芬的早期作品,贝一在九大交响曲中卓尔不群,它是贝多芬惊天辟地的首演,是深思熟虑的开端,是对传统的眷顾,是对未来的胸有成竹。或许可以这么说,贝一的世界更宏观,不是拘泥于具体的英雄、情感、斗争、理想,而是对自身历史使命的乐观认知和披挂上阵的义无反顾。
有人曾这样形容这首交响曲,说它戴着十八世纪的假发,说着优雅的语言,按照人们所希冀的那样循规蹈矩,然而透过表层,那里面却是奔放的激情和充沛的活力,宽广的气息和强有力的冲击,这些都有别于前人。这首作品充满了海顿和莫扎特一辈所特有的音调,在很多方面继承了海顿交响曲的传统,比如那风格性形象、舞蹈性因素、乐队编制以及曲式结构,所有这些都使它更接近于早期维也纳乐派的作品,尤其近似于海顿的交响曲。
贝一同贝多芬后来的交响曲很不一样,包括和它创作于同一个时期的贝二在创作原则上与贝一都是迥异的。我们听不到英雄般的步调,也找不到斗争的激情和欢乐的狂热,即便如此,这部交响曲第一次演出时,维也纳听众也已经感觉到其中的一些崭新的特点。比如,奏鸣曲式的第一乐章,虽然还是依照传统惯例先有一段慢速度的引子,但仅这个引子就足以让当时的听众感到异乎寻常了。首先,引子的第一个和弦由弦乐器组用强有力的拨弦奏出,在它之后只留下管乐器阴影般轻微的长音。而且,作为乐章开始的这个和弦,竟然不是乐章主调C大调的主和弦,更有甚者,在短短的几个小节内,它从F大调转入a小调,然后经G大调最后才进入乐章的主调C大调。贝多芬这种从不稳定乐思开始的做法一反当时所严格遵守的传统惯例,从而使在其后出现的稳定音调显得更加清新有力。
当然,不稳定也好,不协和也罢,是新奇了,但引起当时维也纳一些老派正统评论家的非议。从首演后一位保守的德国评论家的评论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这首交响曲的革命性,他说:“这是一个年轻人厚颜无耻的胡言乱语。”不过,贝多芬是肩负使命的,哪能为一些阻挠历史发展的言论所左右。贝多芬无疑比他的先辈大师们更富有想象力,在形式和细节等方面也更有独创精神。这也为他其后的强烈戏剧化的交响音乐作品做了实践准备,并收集到了可行性报告。
贝一其实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贝多芬交响曲。现在看来,这部交响曲的确是划时代的,它轻松地回顾了前辈的传统风格,也质朴地表现了自身的革命意向。它是贝多芬九部交响曲的序言,而不是第一个章节。这就是古典的贝多芬最最浪漫之处。贝一是贝多芬写给时间而不是空间的,或许,只有贝一才是贝多芬为交响曲音乐史树立的里程碑,而不是贝三、贝五或贝九。
关于这首交响曲的版本,我想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加德纳指挥革命与浪漫乐团的演奏,因为以古乐团的方式来演绎贝多芬早期交响曲,能够更贴近时代的特点。加德纳指挥的风格介于“轻”与“重”之间,兼顾古典与浪漫两种风格之间的共存;试想一下,如果演奏得过“重”,那么古典的外衣就会被浪漫的实质所淹没,如此一来就使这首交响曲失去了应有的情趣,所以说,加德纳的把握是恰如其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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