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13 03:11:33
文学报
编剧/导演:拉奇德·哈米
主演:凯德·麦拉德 / 萨米尔·盖丝米
小提琴演奏家西蒙加入了一个艺术教育计划——教授一所初级中学六年级学生,最终的目标是和其他学校的孩子组成乐团,在巴黎爱乐厅举行一场演奏会,选定的曲目是俄罗斯作曲家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代表作《天方夜谭》。
第3乐章《小王子与小公主》
进入学校,西蒙才发现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的学生全然不是彬彬有礼、求知若渴的那一类,他们多是生活在贫民区的移民后代,男生们极调皮,简直一刻也停不下来。尤其是萨米和阿布两人,随时随地都在拌嘴,闹得凶了抄起琴弓就往对方身上打。西蒙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与这样的孩子交流,只能按部就班地讲解小提琴的构造,让他们学会持琴,运用琴弓。昔日乐团里的同事问西蒙,为何去教这样的孩子。西蒙说自己也很茫然:“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不了30秒,再说了,他们就算会拉《天方夜谭》又能怎么样呢??”
第二次上课,教室里依旧喧闹嘈杂,西蒙拿出琴拉起《天方夜谭》中的独奏片段,孩子们立刻安静下来,像是被音乐摄住了心神。这时,西蒙看到教室窗外有个胖胖的男孩,凝神注视着教室里的一切。
几天后,西蒙刚进教室就看到萨米和阿布正与那男孩扭打,原因是他跑进来动了萨米的小提琴。西蒙拉开他们,问那个叫阿诺的孩子是否想学习拉琴,阿诺羞怯地点点头。
出人意料的是,阿诺进步飞快,很快便被西蒙作为榜样,让他单独示范。同学们不知道,为了练琴又不吵到家人,阿诺常常独自跑到住所的屋顶天台,一练就是一整晚。西蒙十分怜惜天赋过人又敏感内向的阿诺,希望能助他在音乐道路上走得更远。
对于阿诺得到的表扬,萨米内心并不服气,再一次被西蒙批评后,他忍不住骂了脏话。忍无可忍的西蒙把他推搡到墙边。西蒙告诉乐队辅导员法希德,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除非把萨米开除出乐团。法希德激动地说:“不能这样,这个计划就是要帮助像萨米这样的孩子,让他融入群体生活,走出自我中心。我们不能放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第二天,西蒙还没走进学校,便被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堵在路上,他是萨米的父亲,看着对方暴怒的神情,西蒙似乎明白了萨米暴戾和缺乏安全感的根源。走进教室,他看着学生们说:“我一直强调要好好练习,却忘了最重要的事——好玩。我们要在学习中找到乐趣。”他把这一次练习的主题定为“暴风雨”,学生们拿起琴,有的模拟风声,有的模拟雨声,有的模拟雷声,有的拉出“小船在风雨中咯吱咯吱的响声”,在西蒙的指挥下,大家越拉越快,齐心合力地完成了一场席卷天地的“暴风雨”之曲。晚上,西蒙登门拜访萨米和他的父母,向他们道歉,最后应他们的要求,西蒙拿出琴拉了一曲,悠扬的旋律回荡在屋子里,三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陶醉。
几个月后,孩子们充满自信地去参加乐团合练,不料乐声一起,周围人便皱眉摇头,大家越拉越惶惑,几个脆弱的孩子干脆直接放下了琴。回到学校,西蒙告诉大家要加倍苦练,“直到观众起立鼓掌”。课后他却告诉法希德,有乐团邀请自己去演出,他或许要放弃这里的教学。法希德沮丧地说:“你会带走他们的希望。”
对此一无所知的孩子们却愈加发奋练习,他们自发聚集到阿诺家的屋顶天台上,冒着严寒一遍遍合练《天方夜谭》。与此同时,西蒙应邀参加了一场小型弦乐四重奏演出,演出极为成功,可他却陷入了自我怀疑:“为什么我不像以往那样感到快乐和成功?”
祸不单行,一场火灾烧毁了学校的排练厅,为了减少麻烦,校方推诿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场地。温和的西蒙决定要抗争到底,他挨家挨户地找到学生家长,动员他们与校方谈判。在大家的据理力争之下,校方终于同意把仓库改建为临时的排练厅。家长和老师们一起动手,说说笑笑,把仓库修缮得焕然一新,排练又开始了。
正式演出的那一天终于来到,孩子们在萨米的带领下鼓掌向西蒙表示感谢。走进有着近千观众的巴黎爱乐厅,西蒙感慨万千。家长们几乎都是第一次走进这样庄严的艺术场所,新奇又不安地四处张望。
演出开始了,西蒙坐在孩子们中间,郑重地拿起琴,拉响充满异域风情的旋律。独奏部分属于阿诺,他的琴声细腻饱满,洋溢着丰沛的感情,台下观众被深深打动。一曲终了,现场掌声如雷。西蒙望着如痴如醉的阿诺和孩子们,幸福地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