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01 21:15:37
石榴子开花吗叶叶子黄啊,
贺兰山下的土青春好贤良,
哎嗨咿呀咿嘚儿喂,
长在银川唱着喊歌看凤凰。
随着《百鸟朝凤》票房一路猛增,作为电影推广曲《喊歌》的演唱者,苏阳和他的乐队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
唢呐和贝斯,“花儿”与嘶吼,西北民歌的豪迈和现代摇滚的酣畅在苏阳的创作里得以完美契合,而奇男子奇女子们悸动的心儿也被这位“老汉”一把俘获。
栏目编辑:文化人
2016.5.31
▲ 苏阳(摄影 / 刘轩岐)
人物名片
苏阳,摇滚音乐人,将西北民间音乐“花儿”、传统曲艺形式秦腔等与当代音乐进行嫁接、改良和解构,在摇滚乐坛独树一帜。2015年,其演唱版本《官封弼马温》MV成为著名动画电影《大圣归来》宣传片;2016年,献唱电影《百鸟朝凤》推广曲《喊歌》。先后发表专辑《贤良》《像草一样》,代表作有《贤良》、《凤凰》、《贺兰山下》等。
▲ 《百鸟朝凤》推广曲《喊歌》(结尾有彩蛋~)
从《大圣归来》到《百鸟朝凤》
苏阳不是个经常看电影的人。苏阳是个和电影有缘的人。
此前,苏阳和影视方面已有一些合作,但多为相对小型的纪录片。2015年,苏阳的一个朋友叫他一起参加《大圣归来》的内部点映会,看后苏阳立即产生了灵感,向片方要素材说要结合自己的歌曲《官封弼马温》“剪个片子”,片方便听了苏阳的《官封弼马温》,“他们办公室成天没事儿就老唠我这个《官封弼马温》,认为挺合适,然后就做,几天就做出来了,而且做的挺不错。”
相比《官封弼马温》的“一拍即合”,《喊歌》与《百鸟朝凤》的合作则显得有些“被动”——先是电影制作团队觉得《喊歌》合适,已经定为推广曲后,才通过一个曾给苏阳拍过纪录片的导演联系苏阳。由于影片本身打动了苏阳,加上导演很有诚意,苏阳便欣然同意。
▲ “我觉得电影本身其实不是在探讨音乐,它就是一个好的故事,让我们感受到的是导演真挚的情感。随着时代的改变,现代化的脚步打乱了很多传统的生活方式,打乱了以前的民间艺人与土地、与生活间的联系,而唢呐在电影里就是一个串联这些联系的线索。”(图为《百鸟朝凤》推广曲《喊歌》MV截图)
《大圣归来》让苏阳意识到动画产业具有的极大潜力,“它不需要人演,只需要导演和制作团队,是低成本高效率的。”此前,苏阳只看过《变形金刚3》等两部3D电影,3D形式给对震撼感很敏感的苏阳留下了深刻印象,“像你们经常看,可能吓不到你们,但是我一看它,就感觉特别震撼,躲来躲去的。”而相比《大圣归来》视觉上的震撼,《百鸟朝凤》带给苏阳的是情感上的震撼,“它的叙事很平实,它的情感很真诚。”
为了此次的推广曲,苏阳和他的乐队专门去拍了一支新的MV,由于要求时长控制在三分钟左右,所以此次较原来的版本,去掉了反复的部分,比如最开始的大鼓,而将两段词全部保留;同时由于歌曲本身跟电影很吻合,所以并没有在编排等其他方面做太大的变动。
苏阳本来还向片方推荐用《像草一样》这首歌做片尾曲,因为在电影中“焦三爷”后来去世了,在苏阳看来这和歌曲一样,都是一个生命在一个时代里面的逝去。但片方觉得《像草一样》和电影太平行、太吻合,这反而不好,他们需要的是跟影片有反差的音乐,正如《喊歌》,有唢呐,有电影的劲儿,更愤怒,也更现代。
从模仿他人到成为自己
早在1996年,苏阳就在银川举办了“宁夏首届原创摇滚音乐会”,引起巨大反响。然而苏阳坦言道,直至现在,“摇滚乐”对他而言仍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在他印象中,最早听的摇滚现场有两个,一个是加拿大的Rush乐队;另一个是罗大佑在台北剧场里举行的专场演出。“90年代初,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就已经开始接触早期的摇滚乐了,93年开始,随着邓丽君的解禁,大量港台歌曲进入内地,紧跟着,欧美的主流摇滚乐进入到大众视野,于是便有了组建乐队的强烈的愿望和需求。”
▲ 无论在生活里还是演出中,苏阳总是一身朴素的T恤,他说:“我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在自己身上戴任何饰品,暂时也不会考虑改变个人的穿着打扮。人还是简单点儿吧。当然了,人应该越简单越好,但创作力应该越丰富越好。”
苏阳从17、18岁开始接触早期的港台流行歌曲,二三十岁时则主要模仿欧美主流音乐,如KISS、红辣椒等,对他而言,那是一种自发的毫无意识的模仿,而到30岁以后,便开始对自身产生怀疑,“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有了要建立自己的体系的需要,因为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你的独特之处。实际上我为什么后来去做这样的音乐?是因为希望去做自己,而不是希望像别人。”
在苏阳看来,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当时那个年龄实际上是一种荷尔蒙的需求,自己是压不住的。少年时期是一个到处模仿的时期,通过模仿来了解摇滚乐。人嘛,总是在不停地变,我觉得是生活的改变导致了我们对音乐看法的改变。音乐是伴随我们生活的,它是精神上的必需品,生活的改变必然导致对音乐、对艺术的认知。”
从上音乐节到走进剧场
2003年,苏阳乐队正式成立。13年里,苏阳和他的乐队穿梭在不同城市间,游走于不同规模的livehouse和音乐节。今年5月21日,苏阳又走进天津津湾大剧场,结合多媒体艺术交互,以剧场的形式为他的乐迷们奉上了《黄河今流》演唱会。
▲ “黄河今流”演唱会中的背景图由苏阳亲自参与绘制,并结合VJ技术进行展示,但演出前苏阳并未对此进行过多透露。他说自己是一个比较严谨的人,不喜欢在最终结果未知的情况下事先张扬,但也表示未来会考虑在时机成熟时提前宣传。(摄影 / 刘轩岐)
对于苏阳来说,livehouse、音乐节和剧场有着极为不同的体验。
“在livehouse狭小的空间里,人和人间的距离很近,台下观众能看到你的每一个汗珠,你唱的每一句都能让他进入状态,那种演出是很动人的,彼此间的互动没有任何隔阂。至于音乐节,在晚会这种消费形式逐渐退出舞台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一演就是三天,几十支、上百支乐队轮番轰炸。它也是很年轻化的,年轻人脸上贴着各种图案,姑娘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特别漂亮的裙子,男孩也都是特别夸张的造型,那种能量的释放感,让你感受到的是一个崭新的、百花齐放的时代。”
至于剧场,它对苏阳而言意味着新,也意味着挑战。相较其他形式,剧场的消费模式尚不成熟,音乐节一张票通常在100~200元,livehouse则更便宜,而剧场由于本身成本高,票价也随之提高,比如此次天津演唱会最低票价就要180元,所以它能真正考验一个乐队究竟有多少“铁粉”。同时,由于剧场空间固定,表演独立,乐手需要在整场1~2个小时里从第一个音到最后一个音独立完成所有体系,所以挑战也更大。
但另一方面,由于剧场的音响、灯光等都是为乐手一人准备的,更为专业,所以在演出时情绪会抒发得更完整。苏阳表示现在更喜欢剧场的形式,接下来也会增加更多独立、封闭的剧场演出。此外,他也会考虑参加国外的音乐节,比如今年十一期间就会参加摩登天空在美国办的音乐节。
“我的歌曲都来自于生活的观察和体验”
苏阳的音乐之所以与众不同,一是因为采用了西北的“花儿”,二是对于歌词的斟酌。苏阳坦言,相比旋律,歌词需要花费他更大的精力。“因为传统歌词的写法应该是诗的写法,但现如今这个传统已经被改变了”,于是苏阳又往回从民歌里面找它的比兴传统,并使其口语化。“西北‘花儿’的歌词本身带有比兴的特质,押韵和长短都要根据旋律。
为了让受众听懂,就需要过好几道工序,所以会很麻烦。”苏阳指出,歌词和诗最不一样的是它的音乐性要求,正如有时把英文歌翻译成中文会很难听,是因为语言和旋律间有缝隙,不融合也不完整。语言和音乐自然结合才会产生美,否则就是两张皮,也就没有美感了。
而对于对摇滚形式的借助,苏阳的解释是:“90年代的时候我们都在听欧美的歌曲,有一天会发现这些其实跟你是没关系的,你只是一个中国人穿了一身皮衣服,留了一头长发,或者你只是架势学的特别像,但那不是你,你应该有从自己的生活发出的声音,那就要找到和你生活息息相关的音乐,这是一个思考的过程,也是一个实践的过程。所以我后来对民间音乐产生兴趣,因为地域性语言是最独特的,它是有你的表达基因的,是使你区别于这个世界上所有其他地域的。形式可以‘西化’,今天我们所有传统的内容,都要借助‘摇滚乐’这一世界化的形式才能有效传播,但另一方面,这个声音是从我一个宁夏人口中发出的,带有黄河流域显著的特征,全世界人听了都会知道,哦,这是一个中国西北的一个声音在唱他们的生活,这个表达对我来说是必须的。”
“大家都有一个认识,总觉得搞音乐的、搞艺术的人都特别浪漫,他们每天玩啊、唱啊,快乐的生活着,不停地在阐述着很多令大家羡慕的艺术品。但我的观念不是这样的,我的观念是工作和生活完全分开,当我们考虑到在舞台上要充分表达自己的作品时,要用合理的、先进的工作方式让舞台最大地发挥它的效应,我不在工作的时候谈感情,也不在喝酒谈感情的时候聊工作。”
Q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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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 青春报
A = 苏阳
Q:您于2006年签约“十三月”音乐独立厂牌,2014年初与“摩登天空”签约,那么在您看来,音乐公司和音乐厂牌的区别在哪?又为何选择和摩登天空签约?
A:没什么区别,只是叫法不同。二者一个是公司,一个是项目。之所以和摩登天空签约,是因为对于自己这种活跃在音乐节的乐手而言,摩登天空无疑是目前中国最大的音乐平台。每年在国内有几十场最大型的草莓音乐节,一些大的舞台自己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一个人去运营一个团队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困难的,所以我需要人来帮助我工作,给自己一个好的平台。
Q:那么签约公司后,是否会有时间上的不自由等问题?
A:我还是完全自由的,任何的合作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新闻说经纪人在控制艺人,但实际上公司并没有时间管理那么多东西。大家是合作关系,而不是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我这件事情需要有人来打理,你来帮我,我给你费用;然后你的平台大,我也可以依托你,任何事情都要征得我的同意。‘这场演出你愿不愿意去,有没有时间’,都会事先问我,而不是未经我同意它事先就做主,到时候完全服从。目前来看工作还是比较正常的,也有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工作流程,其实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
Q:西北歌谣和摇滚分别给您带来了什么体验?
A:对我来说,摇滚乐是全世界青年都需要的一个音乐种类,也是表达人的情感感受最快捷的通道;而民歌则是一个独特的表达语言,是我们脱离不开且应该有的东西,人是不能把表达基因丢掉的。摇滚和民歌间的很复杂,因为音乐对于有些来说是时刻伴随他们的,是一种最低的底线,是必需品,人活着就应该有美妙的声音出现;可能我们就未必,你想,我们哪有音乐?在很长时间内我们连听邓丽君都是犯法的。我们的家长都觉得物质是第一位的,音乐是可有可无的,所以这没法评判。
Q:您在将“花儿”与“摇滚”结合的过程中遇到过哪些困难?是如何克服的?
A:每天都有困难,这个活本身就不好干。也没什么克服的,就是心里想着“我得干下去”,咬牙干下去就好。尽力之后,最后能到期望值的50%就不错了。任何工作都到不了85%,人的展望永远是带着自己内心的无限的愿望的,但这样最终呈现的和想象的差别就会很大。后来发现要有一个底线,就是能做到“这点能实施”就不错了。在今天,做音乐实际上是非常具体庞杂的工作,想要在作品中想要阐述一件事、描绘一个旋律,创作完成型之后,紧跟着下一步又是制作的环节,是很麻烦的,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尤其是抱着专业的态度来做的时候。
Q:现如今音乐环境多变,新乐队频出,新技术发展,这对您来说是机遇还是挑战?
A:现在已经不考虑这个问题了,只要做得好,就肯定会有人喜欢。因为我们说白了就是做内容,把内容做好,在我的范围内做最大的努力,至于怎么推广,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另外一门学科。而歌曲创作是谁也帮不了忙的,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如今已经是多元化的社会,十几亿人的需求量是很大的。就像我的受众跨度就特别大,老年人、中年人,儿童也挺多,这是时代给的礼物,你有了推广自己的机会。或许声音多了,你要比别人声音更大,才能推广自己。但至少不像以前,没有网络,根本就不会被知道,现在根本不怕不被知道,反而一直被“透支”。所以即便有被挤压的可能,我也相信不管做什么,只要出新内容,且内容是成熟的、有质量的,就一定会有市场。
Q:2013年台湾的“流浪之歌音乐节”上有台湾媒体称您“创作了离人群最近的声音”,您怎么看?
A:台湾的思潮比我们本土要快一些。因为他们很早就有一批音乐人去消化本土,创作了一批民谣、摇滚乐。“流浪之歌音乐节”每年都会邀请来自很多国家的母语演唱者,表现自己土地的音乐和现代音乐结合,比如像我这样的。所以他们这样的措辞也是他们的一个主张和对我的评判。
Q:接下来您有哪些计划和安排呢?
A:七月份的时候可能要在北京再做一场演唱会,8、9月份还想要发一张新专辑。新专辑的风格基本没有太大变化,但其中的元素会越来越丰富。它是四年来的一个积累,四年里我不断地在产生新的声音,今年一两首,明年一两首,到了第四年就很多零七八碎的,然后便把它们整理成一首首独立的歌曲,并考虑怎么安排。当然,做的时候必须给自己定指标,我是个懒惰的人,如果不催促的话,就永远拖下去了。
▲ 苏阳称自己对视觉的要求很高,要求外观和内容相吻合。
上:第二张专辑《像草一样》(运用皮影素材)
下:第一张专辑《贤良》(运用王丽娟的剪纸人物素材)
Q:如果让您选择一样事物来形容自己或自己的音乐,您会选择什么?
A:一滴水。人群就像大海,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滴水,这一滴水是脱离不了大海的,这一滴水其实就是大海,你的作品其实也是这一滴水。每一滴水折射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但是它又全部折射的是这片大海。
陈力宝
中央乐团吹管乐演奏家
苏阳乐队唢呐手
《百鸟朝凤》唢呐演奏者
曾参与《越光宝盒》、《让子弹飞》等多部电影配乐
大概四五年前,出于偶然的机会,一直在中央乐团工作的陈力宝结识了苏阳。唢呐,这种扎根在广袤北方大地上的乐器,把河北人陈力宝、宁夏人苏阳,以及他们的音乐联系在了一起。陈力宝眼中的苏阳,是一个不抽烟,好喝点酒,少言寡语,有些木讷,寡淡寻常的中年男人。而苏阳的音乐,相较他本人则“如同鲜明的旗帜,长在黄河岸边,贺兰山下,极具感染力”。
最初在2010年一次在宋庄的演出中,苏阳对陈力宝说:“哎呀,你这不能这么吹。你吹的过于好听啦!”后来,陈力宝逐渐明白,苏阳想要的摇滚,不是单纯追求技巧的表演,而是一种状态,一种源自内心的抒发。在之后的演出中,随着不断磨合,二人也愈发默契,偶尔也会有一些讨论。但陈力宝也说,“我们更多讨论的是技术方面的问题,而不是音乐情感什么的,因为这些东西本身是苏阳自己创作的,不需要任何人去讨论,咱们如果讨论成功,他听了咱们的话,那他的音乐就不是他了,他就完成不了他的音乐了。”对于陈力宝而言,他和苏阳就像朋友,相互学习,而不是雇佣关系,更不是为了演出费、劳务费。“我在乐团工作,也录了好多音乐、电影,挣的钱已经足够。为什么还要在乐队里呢?因为我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所以更要去学习。我跟苏阳一起参加音乐节,看别的乐队,舌头啊,万能青年旅店啊,接触了解后,非常喜欢。”
回忆起最难忘的经历,陈力宝说是前年的深圳草莓音乐节。陈力宝担心西北音乐在南方城市不会有太大反响,加上那日大雨倾城,本以为不会有太多人去听,结果却令他非常意外,“下面全是人,打着雨伞,等着苏阳,等着他唱具有黄土色彩的西北的歌,非常感动。”
“唢呐是一种乐器,摇滚是从西方传入的电声乐器,但唢呐和苏阳的合作,是完美的结合。因为苏阳的演唱借鉴了民歌的一些素材,以摇滚音乐的方式来表现特色和他自己的感情。唢呐是最适合的,因为它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豪放,西北的豪放。有一种地区特色。”
▲ 陈力宝(左)与苏阳(右)(摄影 / 刘轩岐)
在陈力宝看来,苏阳的歌词主要表达的是对西北的感情、对家乡的怀念,比如《急流》、《招招手》、《贺兰山下》。还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情。
“这种无可奈何来自于他本人的经历。一般从小生活特别富裕的人不会写这种歌。只有反叛的、经历了很多挫折的人才会写这种歌。现在十七八岁玩摇滚的小孩,他们可能说话很叛逆,但不会写这种歌,也不会有这种深度。一般的有商业价值的歌手,长得帅,或者歌曲好听,但一般不也会有太大的文化价值;而苏阳的歌借鉴了很多西北民间音乐的素材,兼具商业价值和艺术价值。我在乐团工作,每年我们都会到西北、海南采风,学习民间音乐。为什么去学习?因为它是有价值的。”
讲起最喜欢的苏阳的作品,陈力宝提到两首。一首是《贺兰山下》。“‘贺兰山下,一马平川,花落花又开’,有一种无奈,又有一种豪气。”另一首是《凤凰》,“它本身的曲子就是‘花儿’,词又非常有内涵。我本身偏爱相对舒缓的音乐。快歌也可以,但一般听的少,因为它更适合在现场挺,你从耳机里、电视上听到的跟现场是不一样的。这回苏阳的新专辑里有一首歌叫《黑骡子》,那首歌也特别好。”
孙涵彧 江钰莹 刘凯琳 | 采写
刘轩岐 刘凯琳 | 摄影
苏阳团队 孙涵彧 | 视频、剪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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